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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都是瞎写的 🧣:彭彭特耶 【删减直接围脖私我】

阿兰若&沉晔 【终有一日相见】

预警:必配BGM《初见》(东宫那首~)



  浮世仙途,万万年长,有些情惹的上天垂怜,有些缘也总会生出些造化,譬如阿兰若和沉晔。


  如今不知已过了多少个沧海桑田,轮了多少遍往生道,思行河畔的花丛盛开又凋谢,凋谢又盛开,唯有岐南神宫里的一株双生四季树,长青于此,花满枝头。


  岐南神宫中的上任神官长息泽神官,自接下西海二皇子苏陌叶送来的四季树苗后,将它种在了后院。散了神宫众人,拂袖离去了。没人知道息泽避世何处,只晓得这位神官,每隔万年回一次岐南神宫,却不做什么,只给四季树浇浇水,理理花草,在四季树下呆上一时半刻,便又离去。


  今次是个艳阳天,高高的日光透过树缝照进来,无风的天气,枝头的叶子却突然抖动了几下。


  今年不知是怎么回事,日光足足照了七十二天,到第七十三天的时候,岐南神宫后院中的一株四季树,忽然大放光泽。


  大风吹起,枝头的叶子尽数抖落在地,圈起满地的树叶,叶丛里化出一人,此人一身玄衣,墨发高高束起,样貌与东华帝君一般无二,正是数十万年前身陨思行河畔的沉晔。


  沉晔此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衣袖,全然不清当下境况。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绝望地只身走进思行河里,他是东华帝君的影子,身死缘尽,他…不该有来生。


  他抬头望了眼树高参天的四季树,日光高照,阳光洒了他满身。再环顾周遭,这里是岐南神宫的后院,是梦还是劫,他一时分辨不清。


  踌躇间,一阵白檀香飘过,院门口出现了一位紫衣银发的神尊。


  神尊抬步缓缓走上来,看了眼玄衣男子,又望了一眼另一棵四季树,淡道:“没想到是你先化了形。”


  这位神尊他也认得,是昔日的天地共主东华帝君。


  沉晔立刻跪拜在地,双手作揖,“臣下拜见东华帝君。”


  东华微微抬了抬手,“起来吧。”


  “多谢帝君。”


  “不知尊神可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
 

  如今的岐南神宫不似往常,无人修缮,惨败至极。东华找了块还算顺眼的石头坐下去,“数万年前,阿兰若梦境崩塌之时,我将你和阿兰若的魂魄封进了一株双生四季树里,千万年是否能修出些什么,皆看你二人的造化。”


  他将沉晔打量了一番,“如今看来,这个造化确实修出来了。”


  “帝君是说,我如今死而复生了?”


  “是重新化生。”


  “重新化生?”


  ”不错。此后,你不再是我的半个影子,阿兰若也不是小白的影子。”


  沉晔愣神问:“那阿兰若?阿兰若呢?阿兰若身在何处?”


  东华看向另一株四季树,“它便是阿兰若。”


  沉晔顺着东华帝君的视线看过去,不确定的说:“这棵四季树?它…是阿兰若?”


  东华点了点头。


  沉晔又问道:“那为何只有我化形了,阿兰若却未化生?”


  “世间万事皆不能以常理推之,你也知道,阿兰若死的时候抱了十足的憾。你能化生,是你的造化。阿兰若能否化生,就看她能否放下心中的憾意,赌一赌你与她还有没有缘分。”


 东华本不想来这一遭,当年他将二人的魂魄封到四季树里已是对他二人莫大的造化。一想起沉晔同他样貌一样,他心里就有些不太痛快,所以如今化不化生,他也懒得过问。


  无奈小白央了他半天,诓了她一个允诺,才屈驾来于此地,解释了一通已是费了他不少口舌,他站起来理了理衣袖,“你如今已无神官之责,三月后便是瑶池开坛,届时记得上九重天求一个相宜的阶品。”


  沉晔是因奇缘化生,跟寻常仙者一样,需得上九天瑶池,拜谒东华帝君,求一个合适的阶品,如此才可列入仙录宝篆。


  沉晔跪地,”臣下想等阿兰若化生后,一同上天帝君。”


  东华垂眼看他,“等阿兰若化生,少则万年,多则无极时光。你日日长伴于此,也有可能求不到你想要的结果,你可想好了。”


  沉晔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,此时泛出一点笑意,“想好了。我一世心愿都是为了让她复生,再等上千年万年又何妨。”他又说道:“有缘也好,无缘也罢,既然我能化生,想必我同她还存了点微薄之缘,她一日不化生,我就在此等一日,她万年不化生,我就在此等万年。”


  他抬头又望了一眼长青的四季树,叹道:“终有一日,她会回来的吧……”


  东华看着沉晔如今的样子,竟让他想起了当年,当年他召天命石之时,也说了这样一番有缘无缘的话。


  他破天荒的说了一句,“如此,便祝你得偿所愿。”


  话落,就化作一道紫光,遁了身影。


  沉晔朝着东方华泽之位,行了大礼,俯首叩地,“沉晔多谢帝君大恩!”


  此声起于岐南神宫,飘止一十三天,久久不绝。


  

  …


   堪堪又过了五百年,岐南神宫后院中的四季树长的越来越好了,四季树的四周还多了一圈乐音花。这五百年间沉晔日日浇灌此树,还在树旁摆了个桌子,每日都在这儿坐上一天,无言的望着四季树。


  他偶尔也会坐在树下饮些酒,直到醉酒之时,才会抱着树说些悄悄话,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,还是说给她听…….


  须臾又过了几千年。


  岐南神宫被沉晔打理出些样子,他想着再寻些别的花种过来。这样,阿兰若化生,看着一番郁郁葱葱的景色想必也高兴些。


  这日他同往前一般,将浇水壶灌的满满当当,伴着一声吱呀推开房门。


  天气晴好,他抬头望了眼天,伸手遮住了刺眼的日光。再将手放下来,视线照例望向院里那棵长青的四季树……


  ‘哐’的一声,沉晔手中提着的浇水壶重重的砸在地上,里头的水全撒了出来,湿了满地。


  四季树下,站着位红衫女子,身姿优美,长发及腰。不知从哪吹来一阵清风,吹的思行河畔那片乐音林叮咚作响,似是受到了召唤,一朵一朵的乐音花随清风飘过来,飘到四季树上空,下了一场乐音花雨。


  红衣女子微微抬头,看了眼这场乐音花雨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。不知怎的,竟抬起手,摊开掌心,静待着什么。


  虽不知她此时站在这里是何缘故,或许只是一抹残影,诸事对她而言,想的太清楚不好,这一道理她还是懂的。但这场花雨,她不想辜负,试试看罢,看看这次会不会有什么不同。


  大概真的就是试试,她没抱什么希望,因此眼里毫无起伏。


  不曾想,她摊开手心的那一刻,无数片白色花瓣皆落在她掌心。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讶,将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。世事难料,当双手接花时,她接多少,花瓣就落多少,最后竟溢了满怀。


  她觉得有些好笑。


  她走时漫天花瓣,却没一朵落在她掌心。如今她可能是个残影或是别的什么,花瓣竟溢了满怀。


  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,姑且算是了了桩心愿,应该是该笑吧,可抬手一抹,眼里竟滚了滴热泪出来。


  她低声自言自语道:“总算是偷了回浮生半日闲啊……”


  身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,她转过身去,却看见一个极熟悉的人。


  这人不该出现在这里,或者应该出现在这里,但不该和她相见。


  “大概真的是一抹残影吧...”


  刚刚花瓣接了满怀,既然不多时她又要消散,不如将半日闲偷的更彻底些。


  沉晔看见红衫女子转过身来,隐在乐音花雨中,日光照上她那张冷丽脸庞,她耳后还别着一朵白色乐音花,笼了层金边出来。


  他失神望着她,颤着嗓音低声呢喃了几句,“阿兰若…阿兰若…阿兰若……”


  他一步都不敢靠近,生怕往前一步,就跟从前一样,那抹影子消逝在他眼前。


  她定定的看着身着白色劲装,一副清肃模样的男子,秀眉微微挑起,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,朱红的唇轻启,轻声唤了声,“沉晔。”


  霎时寂静一片。


  沉晔脑中轰的一声像是什么炸了一样,他脑里只回响着两个字,沉晔……


  那抹笑是独属于阿兰若的,青丘的那位凤九殿下只学得五分神韵。只有真正的阿兰若,才能将那抹戏谑笑的淋漓尽致。


  他身影狠狠颤了颤,脚下踉跄,步伐却更急,跌跌撞撞的跑过去。


  行至阿兰若跟前,沉晔的手颤巍巍的抬了起来,原想抚她的头发,最后竟落到了那朵小白花上,手也真的不敢碰上去,似摸非摸的顺了几下。眼里布满红丝,似是要盯穿她一样。


  “我晓得我是段影子,可居然连你也招的过来。”


  沉晔摇摇头,压着声音否道:“不是影子…不是…”接着又说:“是阿兰若……”


  女子又勾起笑意,“我当然知道我是阿兰若。”


  阿兰若淡声续道:“我也知道你是恨我至极的沉晔。”


  沉晔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阿兰若的脸庞,温热的触感猛的袭来,再也压制不住似的,两行热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,声音喑哑道:“你真的回来了……”


  阿兰若眼里透出疑惑,还未想明白什么,便被拥入一个滚烫的怀抱,那人趴在她肩头絮絮叨叨说了些话。


  尽是她从未听过的话。


  “阿兰若,我爱你。”


  “阿兰若,我等了你好久。”


  “阿兰若,这次我哪儿也不去了,只守着你。”


  “那场微薄之缘,我赌到了…….”



   和风,日影。


  阿兰若拍了拍沉晔的后背。


  “我虽然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,不过趁着这个好天气,你我坐下来再慢慢说罢。”


  


  当四季树花满枝头,思行河畔再落一场乐音花雨,往生的菩提开遍整个神宫,你我终有一日会相见……




ps:一直想过要不要写写他俩,但苦于没啥思路。直到昨晚半夜,去听了遍《初见》,这歌还挺配他俩的。眼前关于他俩的画面就浮现了出来,所以粗略写了写。

这对是我的意难平,相信也是大家的意难平。希望看过这篇后,能慰藉一下我们受伤的小心灵~

最后废话一句,当然这种遗憾的爱情还是很戳我心的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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